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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场直播，厉吱吱再去沈知言公司的时候，公司的职员明显少了很多，直播室也只剩下一些必要人员，其余外面办公的桌子基本空了一半，看起来随时要跑路的样子。
沈知言看厉吱吱打量公司的样子，也知道她心里想的，但半点不在意，反而嘴上还带着笑，“吱吱，银行卡那五十万看你都花完了，要是钱不够的话，尽管找我开口哈，不要跟我客气，毕竟你可是帮我大忙的，你是大功臣。”
厉吱吱非常反感“大功臣”三个字，一句话没回他的，坐着等开播时间。
沈知言对她这个态度也不生气，也跟着坐在她的一侧，“吱吱，我知道你现在很看不起我……”
“我没有看不起你。”厉吱吱冷眼看着沈知言，“我只是觉得看不透你，觉得你很可怕，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，利用我高中时候对你感激，让我不设防的进入你的圈套。”
“你甚至让我觉得，你高中那场所谓的正义之举是不是也别有所图。”
沈知言轻轻摇头，“吱吱，别把我想的那么坏，年少时的解围是出于我的真心，只是成年后很多事情跟在学校不一样了，我要考虑现实的问题。”
“普通人从学校出来进入职场，循规蹈矩给别人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多少钱，我只能剑走偏锋，况且那些富人老板，深究起来赚的钱也不是那么干净的……”
厉吱吱眼神清醒的看着他，半点没有触动，“可这些不是你拉我下水的理由，不是吗？”
沈知言当总经理时间长了，PUA手底下的员工习惯了，没料到第一次居然在厉吱吱手头上栽了跟头，“吱吱，你学聪明了。”
厉吱吱起身跟他拉开距离，“开播了。”
不是学聪明了，只是从朋友和高中解围恩人的滤镜里走出来了，所以不会再那么轻易受到蛊惑。
直播开始，还是如往常一样，厉吱吱和助播一起介绍公益直播活动和链接拍单相关，没一会儿沈知言的那些打赏水军就来了。
和之前不一样的是，这一次好像打赏的人更多了，满屏都是各种打赏的道具，多到都有些看不清人脸。
直播的下方，沈知言和台下的工作人员看着流水和打赏，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“怎么回事——”
沈知言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子就凝固了，抬头满脸的愤怒，大吼道：“运营呢？怎么回事？直播间怎么封了，没有风险提示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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